《怀了个孕》15(邃墨,崩毁,生子)
继续,下章就生了。
15
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但在苦境,这话就和出家人慈悲为怀一样不可信任。
玉离经你死的苦状万分呐!
挨完一顿打的玉离经一路扶着墙踉踉跄跄地走着,且时不时呕出一口鲜血,说夸张点,这要是一般先天在小树林这么搞,那应该是要狗带的节奏了。
邃无端也着实被他这幅衣冠皆散重伤不治的样子惊住了,端在手上的铜盆也一个没注意哐当落下,水泼了一地。
玉离经扭过头好似恶鬼附体般满含怨气地瞪了邃无端一眼,这都是给你背锅!
邃无端只觉得莫名其妙,他问:“玉夫人是不是中邪了?”
说到这玉离经又是噗咻好大一口血,还夫人……没看到都换回男装了吗?真当我女装癖啊?
罪魁祸首你别想逃!
“墨倾池,你出来!”
邃无端听到这句话反而淡定了,中气这么足,看来也不是什么重伤,他弯下腰把铜盆捡起来边往外走,轻轻说道:“夫人睡下了,你别吵到他。”
玉离经气的目瞪口呆,真的到了眼珠子快爆出来的那种气,那心里满当当塞的都是草医生的名字,随后噼里啪啦地炸成了一千响的大地红。
真的要气死本宝宝了!
信不信真让你头顶一片草原?
“进来说话吧。”墨倾池的话从房内传出,听声音并不像刚睡醒。
玉离经踢门就进去了。
墨倾池果然没睡,坐在床沿上,两只白皙的脚掌搁在鞋面山却没穿进去,看来是并没有起身的意思,他看了眼玉离经很是狼狈的模样,说道:“辛苦你了。”
“就知道是你。”玉离经这会儿倒不知道气什么了,找了把椅子坐下,叹了口气,咬牙切齿道:“果真是互为‘好友’,毫不客气。”
墨倾池没接话,只说道:“你也知道这是最好的方法,为了这件事能有一个合理的因果。”他紧接着说道:“况且你不也认下了。”
这可不就是在说:我可没逼你。
玉离经好想说他是因为被打的太狠没功夫辩解才不是心甘情愿闷声背锅,但他转念一想,却道:“你就不怕法儒尊驾心一横,便命我下聘求亲?”
“哈!”
墨倾池闻言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道:“这话说出来,最先不愿意的该是你。”
玉离经反问:“为何不愿?能得圣司陪伴平生想来也是美事一件,儒门之内,对此梦寐以求的人也不在少数,或者说多如牛毛。”
墨倾池不作应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带着一丝道不清的意思,玉离经却读懂了,那是怜悯也是劝解。
玉离经被噎住了,他以前就不该让墨倾池知道他心里有人了,还是特别苦逼的单相思兼暗恋的那种,所以墨倾池能有恃无恐地在旁看戏,顺道给他扣扣锅什么的。
不过,你特么不知道我喜欢的就是法儒尊驾啊!还在他面前给我艹负心汉人设!
福尔墨司:谁?你喜欢谁?
玉离经更气了。
整天一副看破红尘秋毫明查的模样,还以为真的什么都知道了,原来也是连蒙带猜,结果死猫碰到了瞎耗子。
他战战兢兢以为被窥破私密的时候可是承受了多久的内心煎熬。
假的,都是假的……
只有人是真的永远追不到。
玉离经真哭了,像是所有情窦初开却备受情伤的青年,止不住的热泪落下,明明自己也觉得哭就输了。
墨倾池确实有些慌了手脚,这反应不在他的预料之中啊,而相识数甲子,哪里见过玉离经哭出来。
是不是真做过分了?
他轻声问道:“离经?”
玉离经迅速用袖口慌忙拭去那滴滑落腮边的热泪, 随后他又是那个开朗乐观的玉离经了。
玉离经道:“法儒尊驾言道待孩子出世后再回返本门,你觉得可行?”
墨倾池点头,“左右也不过这几天,尊驾既然愿意留下,那也没什么可避讳的。”
玉离经也跟着点头:“尊驾已经看见事实也知道了所谓的‘真相’了。”
墨倾池知道他心里还有气,他自知理亏也不好说什么,便道:“你先回去休整吧,要不招呼草医师过去诊视?”
玉离经谢绝,“不必,我尚可自行处理。”
墨倾池:“这件事麻烦你先别告知无端。”
玉离经笑了:“你怕他压力太大沉受不来?他现在明显最欠缺的不就是一份赌上一切去拼搏的决然。”
“不是,我觉得他可能找你相杀,而且……”墨倾池没有说完便偏过头去了,但玉离经给自动补齐了:你打不过他。
再信你我就是傻子!玉离经怒气冲冲地走了。
虽说君奉天毫不留情地揍了玉离经到半死,但到底心疼他,这双脚便不受控制地走向了东厢房,他碍于威严又拉不下脸嘘寒问暖,杵在门口好半天也没落下半空叩门的手。
“尊驾?”玉离经从拐角出来就看到那么大一团熟悉的白色堵在门口,顿时吓的声音都抖了,这不是觉得打的不够重所以又来吧?
君奉天转头嗯了一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玉离经保持微笑到脸快抽筋了,我说爸爸,是死是活好歹给个干脆吧。
君奉天终于开口了,玉离经的心也跟着他开启的双唇迅速提到了嗓子眼。
“你伤势如何?”君奉天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单刀直入。
这话要怎么说?玉离经还挺想说自己内伤沉重很需要尊驾关爱,但要这么说出来应该除了拳头就是巴掌的关爱了,所以他扶着回廊的柱子,气若游丝道:“尊驾,我尚可自理”,然后双眼一眨,献祭般后仰倒去。
在那瞬目间,玉离经如愿看到君奉天脸上的愕然和紧张,他想:应该能倒在他怀里。
“玉夫人,你怎么了?”
玉离经简直想掐死邃无端,这股火气甚至引动心血逆冲,他在邃无端怀里痉挛着呕出一口血,彻底晕死过去。
所以说重伤就不要浪,很容易被气死的。
日落月升,一笼月华竟似薄绡罩落,青砖黛瓦,飞檐下,疾走的婢子失了婀娜身姿,珠环瑶珮的脆响听来只觉杂乱。
早在临近傍晚时分,墨倾池便感觉腹中有些疼痛,并不是很严重,持续时间也十分短暂,他让邃无端唤来草医师,但人到了也只说时间还早,等着吧,估计要到下半夜才正式开始。
床铺换了,墨倾池也换了轻薄的衣裳半躺上去,等到了月上中梢,他这身薄衫已经因为冷汗而湿透了。
草尼玛这时才让人开始准备热水和急救用品,自己则像个流氓似的扒了墨倾池的裤子,叫他张开大腿。
邃无端:……
墨倾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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