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缭花疏

🦐毛退散,有且只有【命萧疏】和【墨倾池】两个老婆,初心【意琦行】,专注【邃墨】【喻命】产出,可能all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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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墙拆墙》07老同学(主邃墨,可能all墨)

开学了,换手机了,慢慢填坑

07老同学

“今日王爷有事外出,午膳便不用准备了。”逸王府膳房内邃无端淡淡嘱咐道,面前两名管事应答后却又问道:“那邃公子今日可要单独点什么菜肴?”

“多谢,不用了。”邃无端解释道:“我胃口不太好。”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甫迈出门槛,他便是一脸的沉郁,沿路的仆从侍女见状虽有些疑惑,却被那气势生生逼退,腾出来邃无端方圆十米的真空地带。他们只道这平日里和善可亲的邃公子怎么活像吞了十桶火药,看着就要炸。

邃无端漫无目的地闲逛,却最终来到了最为熟悉的墨倾池卧房。主人不在,门扉却半掩着,邃无端迟疑片刻后伸手推开,走了进去。

“咔咔!”

雪儿从里屋跑出来,见到只有邃无端后,又绕着门口走了数圈,随后耷拉着耳朵随地一趴,爪子捂住了自己的脸,似乎很失望没有出现某个人。

邃无端见状颇有些感同身受,他走过去蹲下捋了捋雪儿蓬松的尾巴,手感确实很好,又忍不住多撸了几把,他道:“真是羡慕你,无思无执。”话说出口他又有些恍惚,无思无执曾是墨倾池用来评价他的一个词,伴随这个词的还有一车类似的华丽词藻,把他形容成了一只善良纯真的天然呆,只是墨倾池从来不知道他的无思无执只是一方面,一旦涉及真正在乎的东西,他会比起一般人更患得患失,心结横生。

邃无端曾经拥有过许多,又在旦夕间化为乌有。那之后世上他执着的东西很少,真数起来也只一人了。

他还记得墨倾池带他离开掖庭宫是在一个无月的冷夜。

那时邃无端从漏着黑棉絮的被子里饿醒,眼前的影像因为极度的饥饿而阵阵发虚,他撑着手坐起来,脑袋又沉又胀,白天被人推进水缸,衣物又没有及时换洗,还是着凉了。同屋子的仆童睡的歪七扭八鼾声震天,邃无端爬下床,缓缓走到桌子边灌了几大口凉水,肚子里有东西好歹好过点,但饿就是饿,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要保持不住清醒。邃无端知道自己这么晕了,明天大概就是一具躺倒在地上的尸体了。他需要药品也需要食物,但不会有人会医治一个罪奴,他也没有拿药的资格,他唯一能做的是在病死前不让自己先饿死,听说人饿急了都能啃树皮充饥,可院子里没有树,高墙外的扬树是有人管的,发现少块皮,管事的公公都能把他的皮给扒了,要知道一棵树可比他金贵多了。

虽然想这么想,邃无端还是跌跌撞撞出了房门,然而破旧小院子的院门是锁住的,邃无端使劲拍了几次也没能推开,他靠着门板颓然滑下来,仰头看天的那一刻他几乎认定自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其实也没什么绝望伤心的感觉,他想这么去见爹娘或许也挺好。

他晕了过去,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醒来。他努力地想看清抱住他的人的面容,但模糊的视线还是没有丝毫好转,只能看到他是一头的银发,随后他就又晕了。

最后,他在一个又香又软的床上醒来,墨倾池在床边坐着,他问:“你想吃什么?”

墨倾池的语气淡淡的,朦胧烛光里五官也犹如浅墨勾勒般清敛,但那双波澜不惊的瞳眸里却有着一种柔和的热度,叫人觉得舒服。邃无端不敢说话,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只呆呆地看着墨倾池。

“我是大皇子墨倾池,你以后就跟着我了,不用回掖庭。”墨倾池又问,“你是叫邃无端吧?没有想吃的就和我一起喝燕窝粥怎么样?”

邃无端依旧呆愣着,直到墨倾池喂了他第一口微烫的燕窝粥他才突然反应过来不是梦,随后他含着粥很没出息的哭了。墨倾池搁下碗拍着他的背哄他,他又哭的更凶了,随后墨倾池把他抱进怀里安抚,他更是嚎啕大哭地揽紧了墨倾池。

这个怀抱那么暖,惹得了多少人留恋忘返呢?邃无端忽然想到,随即不禁一阵又酸又苦的感觉涌上心头。雪儿的尾巴在邃无端手心扫来扫去,瘙痒让邃无端回了神,他又抚着雪儿的背脊苦笑说道:“我不该多想的,我也和你一样,不过是养着的玩意儿罢了。”

京郊一处桃林内,落英纷纷,墨倾池席地而坐,对面是一名面容清俊,眉眼含笑的温润男子,他身着一袭紫色华服,随性侧卧于草坪上,有些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空酒盅。

墨倾池:“你既回来,何不先进宫复命?”

这位青年正是应远在澜州的司隶校尉玉离经,墨倾池对他的提前回京也是有些许疑惑,这事若被言官捅出去,玉离经也有欺君之嫌。

玉离经一笑:“和你许久未见,想先见见你不行么?”

墨倾池起身欲走,玉离经见状哭笑不得地叫住他,“你什么时候连玩笑都不许开了,这是谁给你气受了?”

玉离经同墨倾池是自小一起摸爬滚打长大的,彼此什么脾性自然最为清楚,墨倾池小时候混世魔王,这些年却越发像属树懒的,整天岁月静好,睡觉最高,他打趣十句还不一定有一句被墨倾池听进耳呢,更别说现在这么大的反应。

墨倾池重新坐下,面无表情道:“你还不知道我母亲被追封为皇后了?”

“好事啊!”玉离经脱口而出,他瞧见墨倾池微蹙起的眉心又立刻住了嘴,稍顿了顿又道:“你以前不想争是因为嫌太累太烦,现在太上皇放手给予了一个契机,你最大的芥蒂已解,为何不把握机会呢?”

墨倾池没有立刻说话,仰起头,沉静若水的目光落在满冠粉白上。

他是玉逍遥的长子,从小备受宠爱,但没人认为他能坐上那个位子。

墨倾池想起幼年时他还住在玉逍遥寝宫,由于玉逍遥初登大宝,三宫六院全是空房间,太上皇和满朝文武便天天变着法儿催玉逍遥纳妃。有一回墨倾池午睡被魇醒了,抹着眼泪去找玉逍遥,摇摇晃晃走到书房却听见了玉逍遥和人说话的声音,墨倾池靠近之后认出来那是隐春秋,他记得这个一脸凶相的御史大夫不喜欢他,便想等这人走之后再找玉逍遥,隐春秋当时在屋子里还是劝玉逍遥纳妃,他道:“陛下如今膝下虽有一位皇子,但其生母不明如何能服众,各大世族妙龄女子众多,陛下自能寻几位品貌端庄的为皇家开枝散叶。”

彼时的墨倾池还懵懵懂懂,只是大概记住了这句话,后来玉逍遥还是纳妃了,他的弟弟们也一个接一个的出生,渐渐地,他懂了自己与其他皇子的不同,他们都有身份高贵的娘,而他的母亲却连姓名也鲜有人知,玉逍遥宠他,这份宠爱也在之后被分走了不少。后来,隐春秋的话再度被他想起,他有些明白了,别人眼里他这个皇长子平白占了个玉逍遥长子的位置,却依旧掩盖不了另一半血统低贱的现实,那些娘娘看他碍眼,那些大臣也对他不抱期望,至于他的弟弟们,日后也只是敌人。

他九岁往教书先生书里放毛毛虫就是因为气不过对方对待他和对待其他皇子的方式差别,这名酸儒可以大吹特吹其他皇子信手涂鸦的鬼画符大字,却独独批评指摘墨倾池画的鸟雀难登大雅之堂,他故意把话说的含沙射影,自以为墨倾池听不懂。

墨倾池长大之后已经没了当初的意忿不平,其实说来也没什么特别的,这世上哪有让人十全十美的,他的生活已经比绝大多数人优越美好了,蔺天刑和玉逍遥爱选谁选谁,他自有诗与美人。万一要他决定站那边,他会选剑非道,因为这个弟弟最漂亮乖巧了。

墨倾池重新看向玉离经却说起了邃无端的事,他道:“无端也满十八了,你与君相打算是让他知晓当年内情,还是干脆继续瞒下去?”

玉离经愣了愣,他是知道邃无端是他表弟的,也知道当初邃渊是被人陷害,只是那时权倾朝野如君奉天尚且无计可施,如今让邃无端知道这个也不过新添一轮悲恸,故他道:“亚父大概是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坦白,但我却是认为瞒下去也好。”

墨倾池点点头,拿起地上的一杯酒道:“他心思纯净,又未通人情世故,确实还没到时候。”

玉离经一直看着墨倾池的脸,明明表情未变,他却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透露出一种微妙的慌乱。

他忽然问:“你同他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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