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缭花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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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缠——第三十二章·难逃(古风ABO,平行世界AU)

第三十二章:难逃

吴将军越战越是心惊,这小子倒真是可造之才,缠斗多时未有进取亦不见躁进,还隐隐有探明他的武功路数之感,正在针对此行克制之招。

少年人武功再何等高强也不至于让他如此赞赏,毕竟英雄少年他也见识过不少,但能如此心性沉稳思路缜密的他也是头回遇见。

如此璞玉非是我天璇儿郎真是可惜了。

“看来今日是留你不得了。”

吴将军一声厉喝,挑开齐之侃攻来之剑,左脚猛力跺下,地面竟因而低陷三分,身高跃起,长戟锋芒落处恰好在齐之侃咽喉。

千钧一发,生死只在瞬间。

眼见避之不及,齐之侃踏步窜起,趁着吴将军尚未下落,攻势未满,一手钳住戟柄,后拽同时,身亦前倾,长剑横向扫划。

吴将军瞳眸一瞬紧缩,下腰避过这一剑,右脚抬起踢向齐之侃握剑之手。齐之侃以剑柄与之相撞,力道相当,两人都受力踉跄后退了两步。

短暂眼神较量,亦是重新审视对方。

争斗再起,较前轮更是凶险三分,锋刃擦过甲胄,险险避开要害,披风亦割破几道口子,刃尖划下的发丝自耳翼缓落下,几乎处处皆是与死亡擦肩而过。战圈亦在打斗中向外转移,远离了天璇营帐。

铠甲一片一片的染上艳色,难辩清是敌还是自己的血。

棋逢对手,更是一山难容二虎,乾元本能在血液里奔腾,叫嚷杀了眼前这个强劲的对手。眼眸中的一抹腥色渐次趋重,是嗜血的冲动。同样强势的乾元气韵亦在空气对抗撞击,谁也不愿被谁掩没,谁都想将对方吞噬剿灭。

剑锋与戟刃的摩擦带起火花点点,嗡鸣声震荡在空间内。

“你要输了。”齐之侃一剑砸在戟柄上,砍出了一道明显的印记。

“哈,剑都要毁了,还这么嚣张。”吴将军纳气,双手提戟,捅扫攻击范围拓广,使得齐之侃闪躲更为费力艰难。

齐之侃的剑只是一般的铁刃,在这多番撞击砍劈中磨损甚多,剑锋豁口多处,眼见就要支持不住从中端崩开了。

然而他嘴角带笑,莫说忧虑,明明就是胜劵在握,吴将军看着不免心下生疑。

“天玑军已经突围了。”话音未落,齐之侃把手上的将近废了的长剑掷向吴将军面门,身躯一跃而起,凭空略过一段距离恰巧落在吴将军所驾来的黑马上。

马通人性,见主人向此而来便随其前来了,此时正好让齐之侃捡了个便宜。脚踢马腹,一拽缰绳,黑马扬蹄长声嘶鸣后,急速奔驰,速度堪比湍流。

吴将军击落剑刃,转身欲再攻,齐之侃却驾马冲过来。处境对换,吴将军对跟随自己多年的战马有些不忍,不愿杀马来拦下齐之侃,只能闪身躲过后眼睁睁地看着齐之侃从面前溜走。

“身为乾元你居然避战!”吴将军长戟指着齐之侃的背影咬牙切齿,有些难以置信。

齐之侃听到了这声咆哮,但并不在意。又是一夹马腹,速度更为乘奔御风。个人成败他并不在乎,胜利从来都不是逞匹夫之勇,应以大局为重才是。

忿忿只在倾刻,吴将军马上就反应过来,齐之侃这是以身作诱,掩护天玑人马撤退。想要缠住他,令那方战斗无人指挥,天玑军突围的机会便大大增加。

心性沉如静水,外物难扰,计策应时而变,奇巧难料,加之武功高强,于世少有辟敌,若是有朝一日统领万军,必是我天璇大敌。

吴将军长戟驻地,砸出一个深坑,心内赞赏和除患的思绪交织着。

————————

“钧天果然介入了这场战役。”蹇宾有些讶异,但早有所预料,倒不算十分惊奇。

他手上是自钧天朝送来的一封啟昆帝亲笔所书的印信,内中言明天玑,天璇同属钧天,大兴干戈逞一时意气实属不该,现已派遣御使前往天璇商议,望两国化干戈为玉帛,重修邻好。

蹇宾轻笑,将手上印信放回桌面。啟昆帝,你这是在向天玑示好,还是示威?

若是有心调和,又怎会在开战一月有余,双方都损耗颇多后才想到要遣人劝慰。

这隆恩,天玑记住了。

时植深秋,西风渐烈,透窗而入的冷风将烛火吹拂的摇曳不定,宫人掩上了窗格子,又将竹帘放下,隔了寒风凛冽,也遮去了秋月娉婷。

月,向西偏斜。

案上的红烛燃的只剩小半截,烛火奄奄一息,蹇宾看的颇为费力,眼眸涩的发痛,将手上这份奏表批上朱红,随后放在右手边批阅完毕的一叠奏报上,蹇宾呼出一口气,压了压眉心,起身绕过绣屏,便看到了蜷起身躯倚着柱子打盹儿的宫侍。

扫视一眼,蹇宾略过了他,推开门扉走到了院中。

偷懒的宫人被门轴转动声惊醒,起身一看,见自家君上只着中衣站在院中,立刻到里间拿下一件毛边大氅,小跑过回廊,到了蹇宾身畔。

“君上,夜里风凉,还是加件衣服罢?”低首唯诺道,显然是害怕蹇宾怪罪他方才懈怠渎职之过。

蹇宾点头,抬手让宫侍为他着衣,随后抬手拢了拢领口。毛边并非纯白,尖端还有些灰色,衬的指节纤细白皙,在月华映照下更是莹莹生辉。

宫侍未得命令不敢退去,敛着眉目候守一旁。

蹇宾仰头看向天际那一弯冷月,忽然问起:“你是不是觉得天意不可违?”

宫侍有些愣神,不明所以,慌张回道:“小的不知道,但再怎么难为,日子总要过下去。”

“说的也是,平常人最大的心愿便是衣食无忧,那里会多想这些。”

“明日休沐,你去将大司命宣来,就说本侯有事与他商议。”蹇宾面容凝固着,难以辩清喜怒。但微冷的语调让宫侍心弦紧绷,君上貌似心有怒意。

“遵命。”宫侍恭敬回道。又见蹇宾抬手,他行礼后便退下了。

空余一人的庭院内,清辉如水温润,伫立着的人,身姿挺拔似竹,如玉的面上薄唇轻启,有些忿忿,有些无奈,有些情愫未明,缓声道:“齐之侃,我逃不了,你也逃不了了。”

☆☆☆
马上战争结束,小齐就可以回王城。
哈哈哈,煎饼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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