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缭花疏

🦐毛退散,有且只有【命萧疏】和【墨倾池】两个老婆,初心【意琦行】,专注【邃墨】【喻命】产出,可能all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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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帷深深没几许·第一章(墨all,宫斗风,ooc瞩目)

观看前请注意避雷,应该会涉及生子,人物死亡。接受不能请关闭阅读,如有冒犯欢迎指正,拒绝人身攻击。

脑洞来自B站视频《圣司·后宫传》,图个开心而已。

                     ……以下正文……

过了正午,天边卷来几片乌云,遮了日阳,风声呼呼作响。

身处暖阁里,听的见闷雷滚滚,淅淅沥沥的雨声不一会儿也如约而至,空气里也漫上些许湿寒。

宫娥办事细致,早在先前便闩上了窗牖,不让外头的雨溅落进屋内。

因光线有些昏暗,玉离经让人在案上点了盏烛灯,白皙修长的五指捏着青玉狼毫在上好的熟宣上描绘着。

“你倒是好兴致。”

突来的人声让玉离经心头一惊,笔下一顿,浓墨瞬间浸透了纸张,这幅画到此也算毁了。玉离经心内轻叹可惜,搁下笔,抬首走向来人,福身道:“圣上今日怎么有兴致来我这儿了?”

“想来便来了。”墨倾池扶起玉离经,挽着他的手走向书案,拿起那张半途夭折的画作,细细琢磨了一番,“离经的画技着实进步不小,山势峥嵘,水走游龙,好景致。”

“圣上是有意安慰我吧?”玉离经笑了笑,从墨倾池手里将画作抢回,“能得丹青大手的夸奖确实让我有些飘飘然,不过这画就毁在一个墨点了。”

“你既然能做出第一幅,想来这第二幅也只会更好。”

“圣上说的是,是我想差了。”玉离经将画放回原处,“今早内务府恰好送来一批新茶,圣上可有兴致一品?”

见墨倾池点头,玉离经便转头嘱咐宫侍将茶具备妥。

泡茶这种事,玉离经一般不假人手,尤其喝茶的人是墨倾池的时候。多年前墨倾池还未继位时便是如此了,他被墨倾池迎进宫内为妃多年来这个习惯还是没改。

玉离经其实并没有多爱茶,他更多的只是想找一样东西让他记住一点残余过往。

薄如纸的细白瓷茶盏里微微泛绿的茶水上飘着袅袅水汽,玉离经低首捧起一个杯子,鬓上的珠玉环佩叮琅轻响,幽绿的眼眸被长睫半掩住,嘴角微扬似在浅笑。

墨倾池接过他递来茶盏,啜了口茶水,开口道:“你的茶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

“圣上不曾厌烦就好。”玉离经回道,礼数周到。

墨倾池凝视了他一会儿,依旧淡淡道:“你昨日去见应无骞了?”

“我与他终归有同门之谊,何况承他教诲多年,玉离经才有今日,最后一程是该送送。”

“你这是觉得朕罚他罚的过重了?”墨倾池放下茶杯,眼眸微眯起。

玉离经执起茶壶向墨倾池杯中再添茶水,“不敢,皇后从前犯下的过错已由苦主指摘,圣上又已查实定罪,我亦无插话余地,去见他不过只是想听听他有何遗愿罢了。”

“原来如此。”墨倾池轻笑,“离经倒比我重情。”

玉离经沉默,这个时候多说话也是错。

雨势来的急,去也匆匆,约摸半个时辰许,天际乌云散去,便又是晴天了。墨倾池的龙案上还积压着一大叠奏折,久待不得,于是再寒暄两句便上撵回了御书房。

简直就像只是顺路过来避雨一般。

宫娥撤下这套白瓷茶具,随即换上了另一套青玉的,玉离经看着那颜色觉得有些不喜,又让人改了套黄玉的。

“现在什么时辰了?”玉离经推开雕花窗扉,注视着四方飞扬的精巧檐角勾勒出来的瓦蓝天空,淡淡开口。

“回娘娘话,申时三刻了。”宫娥敛着眉目,恭敬回话。

“这一场春雨浇下来,兴许御花园里头的杜鹃就冒芽了,花开也就这几日了吧?”

“可不是,这春寒一过,花花草草发芽抽枝可就快了,今年雨水丰厚,光景应是极好的。”赋思韵自屋外盈盈走来。

“那你们的工作可就重了。”玉离经面上带笑,温润如玉,“晨间采露是免不了了,煮茶还是露水滋味最佳。”

赋思韵福身行礼,娇笑道:“是是是,娘娘自己不讲究,也要为圣上讲究。”

“就你话多。”玉离经颇有些哭笑不得,“我且问你,从前殿探听出什么了?”

赋思韵面露难色,玉离经当下就猜到了几分。

“有那位的消息传来了?”

“到也不是,早在几日前,便有回报称在刘家村附近曾出现圣剑,圣上遣了人马去查,到现在人还未折返,消息也未曾证实。”

“圣剑现踪,圣上必定会让人全力调查,顺藤摸瓜,迟早也会找出那个人的线索。”玉离经缓缓道,脸又转向窗外。

“娘娘,就算寻回圣剑,他也还是罪臣之子,能脱出奴籍就是万幸了,何况再进宫。”

“是吗?”玉离经嗤笑,“左右这些事还动不到我头上,以后再烦也不迟。”

“娘娘,您就是为人太善良了,不然以您与圣上多年的情分,先皇后那能压在你头上。”

玉离经面容淡漠,恍若未闻。

这宫里头哪来那么多善心温柔,除了几个被他护在心尖上的人,又有哪个能有命善良。

不对,有些人就算是他想护住也难。

摸爬滚打了近十年,玉离经磨平了棱角,同样是与墨倾池同窗多年,他和应无骞却走上了两个不同的极端。

应无骞锋芒毕露,看着阴狠毒辣,攻于心计,对人也颇为刻薄;反观他,明明多了那么几年青梅竹马的情分,待人还算宽和,处事也明理守礼,可就是落了下风。入宫后同是位列九嫔,不过三年,应无骞便登上凤位且稳居六宫之首长达六年,而他也只是把称谓改了个字,贵嫔变成了贵妃。

玉离经几年前不懂他为什么输在应无骞手里,但现在却想明白了。

墨倾池根本不在乎谁是皇后,不过审时度势得出了应无骞更适合的结论。

应无骞的好脾气不止让人难以折服,又树敌颇多,可以说只要时机合适,想废也是简单,毕竟他的把柄实在数都数不过来。

等位子空了,墨倾池正好可以把人迎回来。

玉离经也明白这位子不论墨倾池怎么选,也轮不到他头上。

不过,要让他再眼睁睁看着这位置又轻易的被人坐上,他却是不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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