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缭花疏

🦐毛退散,有且只有【命萧疏】和【墨倾池】两个老婆,初心【意琦行】,专注【邃墨】【喻命】产出,可能all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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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居流水(困兽后续,邃墨,怀孕失忆,天雷滚滚)

一切ooc都是我的锅,流水写法,私设甚多,本来以为自己发不出糖,折腾出这颗柠檬糖,愿吃就吃,不愿左上角出去。

前篇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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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谢谢。

山居流水

墨倾池再有知觉的时候只觉得身体宛如被车马碾压了千百回,无一处皮肉骨骼不在哀嚎,尤其是小腹莫名有一股寒流仿佛冻结了腑脏,纠结拉扯,似乎呼吸也成了折磨,他倒是情愿自己再晕死过去了。

半梦半醒的状态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神识终于是在痛苦的刺激下缓缓澄清了。

仰躺在床榻上的人气息骤变,鸦羽似的长睫微微颤动,倏然,这双眼乍地睁开,目光涣散,几息之后,方再次聚焦,眼底却浮上了一层茫然的色彩。

这里是……?

墨倾池忍着恶心与昏厥慢慢自床榻坐起,余光往床边一瞥,却是没瞧见自己的鞋子,他放弃下床走动的想法,倚靠床头坐着。

他记得他和邃无端在荒郊对决,但随后意外发生,这场对决变成了一场漫长而又野蛮的媾合,他在最后失去了意识。

墨倾池低着头,双手忍不住攥紧了被褥,那种经脉俱列、下身撕裂所带来的剧痛留在了记忆里,如附骨之蛆,是一道难以抹灭的阴影。而现在的他武骨尽废,经脉毁了半数,修习数甲子得来的功力几近于无,墨倾池心里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现在的情况了,只能简单概括为“糟糕透顶”。

粗木门扉嘎吱推开,墨倾池抬头看向救他性命的恩人,待看清来人,他不禁一怔。

“你醒了,有觉得那里不舒服么?”邃无端嘴角带着腼腆的笑容,手上捧着一只陶碗,正散着袅袅的白烟。

墨倾池一时有些分不清这究竟是梦境或是现实,只是怔怔望着邃无端。

邃无端也没有继续问,走过去在床沿坐下,随后把陶碗举到墨倾池面前,苦涩浓郁的药味冲进鼻腔,墨倾池本就胃里翻滚,此时闻见这种味道,更是脸色发白几欲作呕。

邃无端默默舀了一勺药汁,到唇边吹凉了些再凑到墨倾池嘴边,“张嘴,不烫了。”

墨倾池正想和邃无端计较这怪异的语气是什么意思,双唇微启就被硬生生送进一勺味道极其恶劣的药汁,诡异的苦味让墨倾池入口瞬间就想吐出来,他却还是忍着恶心迅速咽下了,真是一刻也不愿多感受,舌头依旧被苦味占据,墨倾池皱着眉头问,“这是什么药,为何这般苦涩?”

“大夫说是安胎用的。”邃无端又舀了一勺凑到墨倾池面前。

墨倾池一瞬间傻了。

……这是哪个庸医干的?让他出来,保准打死!

不论墨倾池对邃无端如何解释他是男子根本不能孕子,邃无端依旧是那种“你说你的,我信我的”的摸样,想是被那名无良大夫洗脑非轻。

墨倾池拒绝喝药,邃无端也不和他多说什么,仰头饮尽药汁,扶住墨倾池的后脑,就这样嘴对嘴强灌进去,然后点头轻轻说了一句,“还是这个方式比较干脆。”

墨倾池窘到不想说话。

“安胎药”有其成效,至少数日过去,墨倾池损毁的经脉已经有愈合的迹象,四肢无力、晕眩恶心的感觉也有了很大改善,只是小腹那股寒流俞沉,如怀中积了块万年不化的玄冰,教他食欲不振,精神萎靡,时常四肢冰凉冷汗直流。

而在这几日里,墨倾池也逐渐摸清了一些东西。邃无端的记忆好似损失了大半,几乎只记得自己的名字以及一些零零散散的画面,他是在那晚之后抱着伤势沉重的自己前往求医,却在半途就遇上了一位美艳风骚的女大夫,那名大夫为墨倾池处理伤势,并且事后开了份“安胎”的药单,并说若是日后墨倾池醒来亦能行动自如,便再到她那复诊一回。

墨倾池只好当做那那女大夫医术高明但人品待究。墨倾池倒是不排斥喝药了,只是面对邃无端面上那种一眼就能理解的喜悦,他是既好笑又尴尬。

这日,邃无端背着墨倾池前往那女大夫所居之地。

进院行来,草木欣盛,错落有致,暗香盈盈,亭台楼阁皆可见其巧思。墨倾池稍稍打量了一番,实在难以联想到那个能说出类似“壮士有喜”这般不着边际话语的奇葩女子。

前面带路的侍女将二人带至一处花厅前,娇笑道,“我家主人说了,还请邃公子在外等候,这检查男士止步。”

墨倾池眉头一皱,有些不满这个说法,却还是没说什么。

邃无端稍迟疑后点头,“我就在这里等。”

墨倾池独自进入,见到一名红衣华簪的女子卧在香榻上,女子见他来了,缓缓起身,不待言,手便扣上了他的脉门。

“这情况倒是比我预想的要好的多。”女大夫纸扇掩面,眉眼似笑非笑,语气暧昧轻浮,号脉的手更是越来越意义不明,颇令墨倾池有种不适感,不动声色抽回自己的手,墨倾池问道:“还不知夫人如何称呼?在下能存活至今想是夫人之功,自该好好答谢。”

“夫人就免了,称我花君罢,小女子春锁红颜步香尘,能救得公子实是缘分。哈哈哈——”说着又往墨倾池身上凑了凑。

娇媚笑声萦绕耳边,馥郁香氛弥漫鼻间,墨倾池面上依旧淡然,却也是往旁边躲了躲,“花君医术超绝,在下有感经脉之伤已有愈合之像,只是武骨尽废,功体全失,不知可有解法?”

“武骨尽废不假,可你却并非功体全失啊。”步香尘纸扇轻摇,勾唇道,手指向墨倾池小腹,“可都被他吸收了。”
墨倾池心神一凛,下意识看了眼肚子,疑问道,“花君此为何意,难不成你还要说在下腹中还有胎儿不成?是他吸取了我的功力?”

步香尘面上笑意更浓,微颔首,“确实如此,那日遇上你们二人实属巧合,却偏生教我大开眼界。”

回想那夜荒唐,墨倾池也不禁赧然,苦笑道,“就算我与他有了肌肤之亲也不可能如此,我是男子之身,大夫难道看不出?”又不是瞎。

“常理而言是不该如此,可你们俩这做的可不是寻常的方式。”步香尘又躺回香榻,手支着侧颊,言语暗含调笑。

墨倾池眉一挑,脑中自动过滤了一遍,复言道,“花君有何话不妨直言重点,在下望请解惑。”

“其实这情况久远前倒是有一例相似,简言之,一股精纯魔气在这次欢好中灌入了你体内,与你本身之清气以及那位公子纯粹剑意三者融合,又恰逢精血,便成胎息。”话语一顿,步香尘的笑容带上了三分恶意,“可是这胎息终究太过孱弱,本是早该夭折腹中,医者仁心,我实是不认这幼小的生灵连一见世间的机会都没有,所以豁尽心血总算是保住了。”言罢,还用一副“还不谢谢我”的表情看向墨倾池。

墨倾池一阵牙疼,隐约觉得这腹中寒流更是难以忍受。
“我看的出来那位邃公子很开心能有这个孩子,而且他的情况想必公子也看出来,记忆全失,犹如白纸一张,以我经验来看,多半是人生打击太重,才会支撑不住只好自己忘了它。再来一次打击,后果难料啊。”

墨倾池默默吞回索要堕胎药的话语,转言道,“我只觉得腹中寒意怪异,敢问是何故?”

“公子好定性。”步香尘意味深长赞道,“这是三者气息并未完全融合,魔气外逸所成,只肖一些时日,气息融合完全,胎儿发育良好,这症状自然消除。”

墨倾池心中仍是怪异,躬身道谢,“多谢花君。”

“唉~真是可惜了,这般俊俏的儿郎扎堆作伴,想我孤雁一只至今苦无归处啊。”

“以花君外貌才华何须苦恼,只是缘分未到罢了。”墨倾池客套了一句,“叨扰多时,在下也该告辞了。”

“这般心急,是舍不得外面那位小公子吧,哎呀,一对两对都是如此,真是眼睛里容不下半个别人。”步香尘一阵娇嗔,抬手化出一方手掌大的木匣,起身递给墨倾池,“花君我最近日行一善就不予计较了。另外赠送一张药方还有一些孕期的注意事项,你的情况可不一样,有异常要及时求医。”

墨倾池倒真有些看不透这位花君了,举止有所轻浮,却也能克制分寸,言谈亦是几分放荡,却不得不说她确实本事超绝更是所助甚大,墨倾池确信自己与她并不相识,一时也不清楚她是否另有目的,言道,“多谢了,请。”

“记得常来欧,带朋友来我也是不介意的。”

墨倾池并未回头,走到花厅外拉起邃无端的手,“我们回去吧。”

邃无端笑着点头,拍了拍墨倾池的肩,“太阳快下山了,我背你回去。”然后绕到墨倾池面前半蹲下,墨倾池从顺入流趴到了邃无端背上,一只手圈住了他的脖子,木匣子则端在邃无端胸前,邃无端握住墨倾池腿弯,随后起身朝着所居茅屋走去。

“怎么样,大夫怎么说的?”

“没事。”

“你和孩子都没事?”

墨倾池把脸埋在邃无端背上,闷闷说道,“没事。”

邃无端不疑有他,嘴里呢喃着,“那就好,那就好……”

邃无端当初在一片枫树林外搭了间茅屋,床椅板凳靠自己随意制了些,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具、枕套被褥什么的就在集市采购了一番,因此屋内装点设施谈不上精细美丽,至多只是能用而已。

如今墨倾池醒了更能走动了,邃无端便想着好好整改,好未来能住的更舒适。

墨倾池每日便在隔壁的敲敲打打中醒来,下床洗漱,生火煮粥。虽然邃无端一直煮药没出差错,但墨倾池还是觉得不能让邃无端进厨房,他如今不能运动功体,想再及时救火也难,还是避免憾事发生较好。

圣剑随着邃无端记忆的断层而消失无踪,墨倾池把不准阴谋家的动向,加上他功体已失,处于特殊情况,便起了先把查探一事暂放的心思,只是先前所得需得交给玉离经,另一方面他与邃无端消失若久是该回去报平安。

只是……现今状况又要用什么说辞呢?

墨倾池纵是学富五车人情通达亦是一时词穷了,心道:麻烦啊。

又是几日过去,邃无端在原来茅屋隔壁修了座小巧的竹屋,非是精雕细琢的穷讲究,苍翠的竹子略裁剪,细密排布,简单之外也不乏心思,墨倾池一眼看过去,只觉的甚是舒心。

不等墨倾池回返德风古道,便有人找上门了。

玉离经来的时候,墨倾池与邃无端坐在石桌边,喝着茶商讨着再扩建一个院子。

“我是不知你们这般逍遥快活。”玉离经语带忿忿,“圣司啊圣司,少了你,真是寸步难行。”

墨倾池稍一思索,问道,“仁宇明圣来者不善?”

“是啊,趾高气昂,问罪而来。”玉离经坐下,看了眼一脸疑惑的邃无端,“怎么一副不认识我的摸样?”

“我确实不认识你。”邃无端认真道。

玉离经微怔,转头看向墨倾池,“这就是你迟迟未回的原因?”

墨倾池道“只是一部分。”

“哦~还有什么?”玉离经再问。

墨倾池刚想张口,邃无端却抢先了一步,“他怀孕了。”

墨倾池哑口,玉离经惊愕过后,笑的花枝乱颤,听着这刺耳的笑声,墨倾池一时头疼的紧。

“唔,他说的看来是真的了,我要恭喜圣司,以及”玉离经又快要收不住笑意,掩嘴轻笑几声,“邃无端,应是要祝贺你了。”

“谢谢。”邃无端依旧耿直。

玉离经向墨倾池伸手,“来吧,我看看,你这样子可不像单是怀孕这么简单。”

玉离经稍探脉相,神色变化多次,收回手,正色道,“你的情况我大致明瞭,我只能说接下来会很辛苦。而且,你的经脉似乎受过损伤,好在已愈合大半,看来是另有奇遇。”

墨倾池点头,邃无端看了看两人,朝玉离经说道,“原来先生也是大夫,我和他早前遇上了步香尘夫人,是夫人赠药救治。”

“步香尘……”玉离经像是想到什么,勾唇一笑,“确实是奇、遇。”

墨倾池只当没听见他这怪异的语气,“德风古道现今如何?可需要我回去相助?”

“我确实很想抓你们回去,一个人做事真的很累,但还是算了。”说着,玉离经起身,“我回去后会宣布儒门圣司的死讯以及邃无端失踪的消息,然后,等你们的事情解决,我会立刻抓人上任。”说完,瞟了眼墨倾池,“喜酒记得要请我。”

墨倾池也不挽留,他清楚玉离经的意思,是想让他乘机隐退,免遭祸害,以他现今状况也只能如此打算,却没想到玉离经连邃无端也一起放弃了,不过,他可真是不想感谢。

邃无端看着玉离经离去的背影,朝墨倾池问道,“不请他喝杯茶吗?”

“他公务繁忙,我们就别耽误他了。”

邃无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数月光阴转瞬即逝,如步香尘所言,他腹中寒流已然消失,功体也有复苏的迹象,只是,墨倾池摸着凸起的小腹,心中默念,还真的长大了。

说不来的奇异感觉,墨倾池依旧对腹中这个小生命没什么明确概念,或者说有点不知所措。

邃无端随着墨倾池腰腹显怀倒是一日急过一日,整天不嫌烦地一遍遍嘘寒问暖,花样也不改改,以至于墨倾池现在只要听见邃无端一开口,“你冷”两个字一蹦出来,他就闭上眼睛,倒头躺下,躲个清净。

邃无端只好把到嘴边的“吗?”咽下去,扯来一面毯子细心盖在墨倾池身上,掖好边边角角,然后坐在旁边,拿起从步香尘那里得来的孕期注意事项仔细研究。

此前邃无端觉得有些地方说的不明朗,便跑去找步香尘再要了细致详尽的说法,还自己在旁边备注了密密麻麻的补充笔记,墨倾池几乎都要为他的用心良苦感动了。

但也只是几乎而已,谁知道不善言辞的邃无端也有话多到被人嫌弃的一天。

武林动向无外乎是那个组织(魔头/侠士)灭了那个组织(魔头/侠士),又或是某某先天重出江湖,一掌打飞了某某山头,又或是三教再出高层,彼此又出矛盾。

德风古道占了一部分,有好的也有坏的消息,好在迄今为止玉离经都能应对。至少他还有心思一直送些波浪鼓、棉鞋、小虎帽,这种给小孩子用的物品,还另外搭上了数量可观的珍稀补药给墨倾池,墨倾池一方面觉得用不上这么多,一方面觉得玉离经还真是闲,完全不用担心。

孩子出生在一场秋雨中,步香尘出手为墨倾池刨腹产子,过后她言道,“这孩子身上的魔气非比寻常,武骨清奇,未来不可限量。”

墨倾池抱着圆滚滚的婴孩,面色苍白,淡淡道,“我只教他读书识字,想成为怎样的人便日后让他自己选。”
邃无端说,“他若要习剑,我便亲自教他。”

“日后再看吧。”墨倾池浅笑着。

步香尘“啪”合上纸扇,“行了,该我要诊费了。”

墨倾池笑了,“在下自当为夫人留心儒门诸多青年才俊。”

步香尘满意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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