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缭花疏

🦐毛退散,有且只有【命萧疏】和【墨倾池】两个老婆,初心【意琦行】,专注【邃墨】【喻命】产出,可能all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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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露期:番外四——黑糖话梅(双视角,ABO,邃墨)

两只怎么凑到一起的碎碎念。傻白甜,不求逻辑。

(墨倾池视角)

起初,邃无端只是墨倾池选修课上那一百多名学生的其中之一,半个学期下来,墨倾池意识到有这么个人的时刻也只不过那惟两次的点名,一百多个名字,邃无端,只是其一。

大学选修课,师生关系淡漠,他们连彼此的面容都没细看过。

寒风过境,金黄的银杏叶铺满后山小道,穿起棉衣的师生却少有为美景驻足。

墨倾池没有翻开教案,他坐在讲座上,视线一直注视着台下奋笔疾书的学生们,任谁往台上一瞟,也不能发现墨倾池看上去锐利的眼神其实根本没有聚焦。他的双眼像是滤镜厚过头了,视线模糊到只剩斑驳的色块。

众所周知,抑制剂有很多的问题,容易产生抗药性,使用过多也会有严重的后遗症,而且由于个人体质不同,有些类型的抑制剂在使用过程中就会带来或轻或重的副作用。墨倾池是坤泽,抑制剂对于没有伴侣的他来说是不可避免的。

现在,墨倾池刚刚替换掉一类抑制剂,而显然这款新抑制剂不够友好。课上到一半就晕眩恶心,四肢乏力,他只好让学生干脆写结课论文,自己则坐下来调整。

抑制剂虽然毛病很多,药效和安全性还是能确保的。

在墨倾池快要晕厥过去的时候下课铃终于响了,学生们噪杂起来,如潮水般退出了教室。

墨倾池起不来,他现在连抬动手臂也很困难,这具身体陌生沉重到不像他的。

“老师,你没事吧?”一个温润清朗的嗓音传来。

墨倾池有些有气无力地说,“麻烦扶我去医务室。”

“哦哦。”邃无端马上搀着墨倾池的手臂让人从座椅里起来,墨倾池双脚无力,膝盖一弯就要跪倒在地,邃无端急忙上前一脚,挡在墨倾池面前。

这一挡墨倾池就跌进邃无端怀里。人在怀里,邃无端倒没什么风月想法,他以为墨倾池这是急症,立马抱起人就往医务室跑。

这一抱就成了大新闻。

等墨倾池从医务室的病床上下来时,说法已经从“光天化日,情侣当众搂搂抱抱”转变到了“世风日下,情人怀孕,男子拒不承认,就医后迅速逃离”

墨倾池捂着脑门,怀疑是不是抑制剂副作用又上来了,又胀又痛,活像脑袋大了一圈。

“送我来的人是谁?”墨倾池问校医。

校医翻开档案看了眼,“一个叫邃无端的男生,长得挺清秀的。”

墨倾池到这里才算对这个名字有了明确的印象,也才算注意到这个人。

黑糖话梅,裹着酸涩的甜蜜,也正因为那块酸涩的梅子肉才会让黑糖的甜不腻人,美好到可以细细回味。

墨倾池看着桌上小桃心花纹的糖罐子,思维短暂地空白了三秒。然后他缓缓扫视了一周台下地学生,三分之二低头玩手机,剩下了三分之一忙着唠嗑谈恋爱,和往常没什么区别。

墨倾池打开罐子,里面除了五颜六色糖果之外还有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还挺端正清秀的:低血糖最好要常备点糖果。稍一思索,墨倾池就联想到是谁了,他觉得有些好笑,翻开点名册,站起来喊道,“上课之前,我们先点名。”

……

“邃无端。”墨倾池抬起头,不动声色地注意着要举手的人。

“到!”邃无端举了手,墨倾池颔首示意,同时记下了这张秀气的面容。

邃无端应该是老人家眼里标准的好孩子,善良、知礼、好学、直率到有些傻气,似乎注意到了,看着那双澄澈的眼睛就很难会讨厌起来。

墨倾池撕开糖纸,含进嘴里,黑糖话梅,很香甜的味道,咬到了梅子肉,他微皱了皱眉头,酸涩很快被糖水中和了。

后来,邃无端为学校突然兴起的流言来找墨倾池道歉,其实这件事也不算得严重,当事人的信息并没有传出去,而流言即使不去管它,过段时间也自然会平息。

邃无端老老实实说出那天下课他抱着墨倾池一路压着大马路到的医务室。

墨倾池故意冷起一张脸说,“你知道这件事的后果吗?”
邃无端缩起脑袋,小声说,“呃……会有留言蜚语……”
“已经有了,然后呢?”

“然后……我不知道。”邃无端摇头,面带羞愧。

墨倾池及时捂嘴掩饰住笑意,清了清嗓子,“那你来道歉是为了什么?”

“抱歉让老师受到无谓的语言中伤!”邃无端诚恳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墨倾池倒是不好意思再玩了,“传闻我听了,既没有姓名也没有相貌,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必在意。”

“哦……”邃无端却不见得有多开心,“老师还是要注意身体,实在不舒服也没必要逞强到下课,而且也应该及时招呼人,不然很容易出意外的。”

墨倾池一怔,“我就姑且当做是关心了。”

邃无端脸上微红,“如果老师觉得不好叫其他人,吩咐我就好了。”

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番,墨倾池的视线再转移到邃无端的双眼,审视的眼神持续了良久,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你这样,会很容易被认为是在追人的。”

“……”邃无端愣住了一会儿,他认真反驳,“但我就只是想关心老师你,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想关心一个人。”

这次换墨倾池愣了,他眼里透出笑意,平淡地说:“知道了。”

真是……傻得可爱。


(邃无端视角)

九年前,墨倾池那会儿刚从硕士步入读博的阶段,虽然本性偏向沉稳淡然却也还是年轻气盛的年纪,他不想就这么回家准备接手家族事业,就顺着导师安排在R大先从讲师做起。

一开始教的是文学鉴赏这种选修课程,带两个大班,一周四节大课,统共近三百名学生,点名册就是满满的四张A4纸。

墨倾池不喜欢点名,一来太费时间,二来他觉得有这个闲心还不如多提几个问题。

大学生么,选修课么,要是老师不严并且非关专业,那一来二去的到席率能缩水一半不止,但墨倾池有个别人都没有的优势——外貌条件过硬,当然课程趣味性和含金量也是不可忽视的。所以一般墨倾池课就算不点到,到课率基本也在百分之八十到九十五内晃荡。

邃无端每节课必去,有一次墨倾池的课程与另一节调改时间的文化课撞了,他果断找人代了文化课反而来上墨倾池的文学鉴赏,舍友说他傻,文化课可比选修课分值多的多还有笔试,邃无端听了也只是随意摆摆手,一本书我都背完了,随便他考,无所谓了。

舍友也只能臣服在邃无端学霸的光环之下:不愧是法学院的桂冠,能两个月啃完整套《刑法》的男人。

这个男人现在恋爱了,舍友内心一目了然,还明摆着是暗恋,就是不知道是那节文学鉴赏课里的谁,不过他估摸着十有八九是坤泽。

墨倾池从外表来说更像中庸,他的气味格外的淡,贴近了才能嗅那一点清香微苦,像茶,很恬淡宁静的滋味。一般来说,属性不是需要隐瞒的内容,但它也不像姓名需要逢人就说,于是这些接触不深的学生也基本自认为墨倾池是中庸属性。

邃无端也不例外。他是如此关注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的墨倾池,他不想自己的目光太过明显,来上课总会带上一本皮革封面的厚本子,掐着时间低下头在上面写字,多半是在记墨倾池说的话,一边记,一边在心里拖过成片的“声音也好听极了!”

总之情窦初开的酸甜悸动此时的邃无端算是品了个通彻。喜欢有多少便多不敢轻举妄动。

墨倾池虽然表现的比较平易近人,但看得出他并不主动亲近别人,面对大胆学生的问话也大多是回避或转移话题。

邃无端性格比较耿直,但也不是莽撞,他知道现在的时机不好。

不知是哪位哲人说:所有等待都是有意义的。

这天明明不是到了快结课,墨倾池却讲到一半停了下来,布置了一个题材范围让大家作为结课论文先写写,至于没笔没纸就先构思想法。随后墨倾池就坐在讲台上不动了,连视线也是一直维持着一个方向,眨眼的次数少到不正常。

邃无端拿着笔在本子上记下了黑板上的内容,眼睛就移不开墨倾池了,手里笔在空白处慢悠悠戳出了几十个黑点。他注意到墨倾池的眼神一点点涣散掉,眉心慢慢蹙的厉害了,再来,纸上又多了几百个黑点,他迟疑着是不是该上去问问墨倾池怎么了。

挨了又一会儿,下课铃就响了,邃无端从座位上站起,人走完了,他快步走到了讲台边,关切道:“老师,你没事吧?”

墨倾池的声音明显有些有气无力,“麻烦扶我去医务室。”

“哦哦。”邃无端马上搀着墨倾池的手臂让人从座椅里起来,哪想到墨倾池一个腿软往前扑了,邃无端立刻上前一步挡住,墨倾池就这么跌进了他怀里,晕了。

邃无端那里顾得上多想什么,吓了个半死,抱起人就往外跑,穿过拥挤的下课人潮往医务室赶。墨倾池脸埋在邃无端怀里,路人能记住的面容也就邃无端这张偏清秀少年的。

一路诡异的目光相随和层出不穷的各式暧昧猜测,邃无端无暇顾及,踢门进了医务室,邃无端就高声叫着校医。

校医从里间出来不得不让他小点声,里面还有病人。

邃无端认了错,把墨倾池放到了床上,校医检查他看着,打点滴他还看着,末了他急切地拉着校医问墨倾池这是怎么了。

校医顾及这抑制剂适应不良的病因不太好在墨倾池不知情的情况下跟他人说,便说,“应该是有点低血糖,又错过饭点了,所以晕的这么厉害,没什么大事。”

邃无端点着头,默默记在了心里。

回到寝室,他觉得这件外套莫名的染上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轻浅香气,拿着外套问室友却得到他闻错了的回答。
邃无端也就没当一回事了,墨倾池应该不是坤泽,那里会挨着就染上一身香味。


有那么一句话很适合邃无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等到他抱人的照片在学校论坛霸屏时,邃无端还在状况外:Wait,他们说我了?为什么说我?说了我什么?

舍友直接点开帖子把手机拍到他脸上,“就当时谢谢你给我抄这么久的作业,自己看。”,随后叉腰吼起来,“你不好直接追人家,就不能先从朋友做起吗?”

“你说的很有道理。”邃无端如醍醐灌顶,灵台瞬间清明到不行,顺便拿着手机大致地刷了一遍帖子。

“没名字,还打了码,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拜托,你就那几件标志性衣服,我看到眼睛都长茧了,还认不出来?”

邃无端点头,忍下眼睛怎么长茧这这个疑问,继续虚心求教,“你说,我该怎么走出第一步?”

舍友看了他良久,拍了拍他的肩:“来来来,我们实际点,别说第一步了,你告诉我,他知道有你这么个人吗?”

邃无端摇了摇头,瞬间跟漏气的皮球一样瘪掉了。

舍友叹了口气,“朋友,你先让他认识你再说然后吧。”
邃无端鼓起腮帮子,犯倔犯小情绪了。

几天后。

邃无端想到校医的话,临到去上墨倾池课的时候他绕到小卖铺买了一罐黑糖话梅,鬼使神差的听着店长忽悠选了个满是小桃心的罐子。他来的早,教室里只有他一个人,想了想,他撕下半张纸,在上面写了句话然后塞到了糖罐子里。随后把罐子摆到了讲桌角落里,转头又坐了回去。

有点后悔没写个姓名。

邃无端莫名脸上热起来,又觉得还是不写的好。

墨倾池今天忽然点起了名,叫到他的名字的时候,邃无端觉得墨倾池故意有些停顿,还好像瞟了他一眼。

是错觉吧。

后来舍友给他出了个主意——就这次论坛的事情,让他和人道歉,就算没什么大问题,也要表现出十二万分的歉意。

邃无端问为什么。

舍友一脸知道你傻但不知道原来傻成这样的表情,你现在不去,事情过了,想再找点联系黄花菜都凉了。

邃无端哦了一声,然后去了。

和墨倾池对话时邃无端脑袋里白的厉害,舍友给他对好的念白抛到了九霄云外,全程靠随场应变。

话题接着不知从道歉飘到了那里。

邃无端:“老师还是要注意身体,实在不舒服也没必要逞强到下课,而且也应该及时招呼人,不然很容易出意外的。”

墨倾池:“我就姑且当做是关心了。”

邃无端脸上微红,“如果老师觉得不好叫其他人,吩咐我就好了。”

墨倾池看了他很久,开口说,“你这样,会很容易被认为是在追人的。”

“……”邃无端愣住了一会儿,他认真反驳,“但我就只是想关心老师你,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想关心一个人。”

“知道了。”墨倾池说。

邃无端觉得他们第一步的互相认识应该达成了。

应该可以慢慢进行第二步了。

舍友:不管怎么样,你就是给我刷脸去,刷到最后他都不能没有你这张脸的存在。

邃无端: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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