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缭花疏

🦐毛退散,有且只有【命萧疏】和【墨倾池】两个老婆,初心【意琦行】,专注【邃墨】【喻命】产出,可能all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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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墙拆墙》06上个朝(主邃墨,可能all墨)

过年忙着拜年收红包,存稿快见底了。( ๑ŏ ﹏ ŏ๑ )

06上个朝

邃无端静默了半晌,目光从墨倾池身上移到浮着白雾的水面,怔怔地看着,低声缓道:“以前想过,现在想的少了。”

邃家的变故起源于一起贪污案。当时湘南郡洪涝泛滥,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地,邃无端的父亲邃渊受命前往赈灾,但用于救灾的银两却在中途不翼而飞,他父亲便因渎职被降职且勒令思过,哪知后来又忽然查出部分救灾银两藏在了邃家名下的庄园,这下邃渊顿时受千夫所指,多年清誉化为笑话,绕是君奉天出手维护,苦于人证赃款具齐,他父亲还是被收监待审,很快判了个监守自盗的罪名,他本是不用死的,却最终在牢里自尽了。邃无端母亲席断虹受不住打击,也借着一碗穿肠药去了。邃无端那时还没来得及多感受悲伤就被抓到了掖庭宫服役,在那里他没有哭的时间和精力,而被墨倾池带出之后他的确在一开始很想去改变,然而生活里总有别的东西。

翻案这件事他不强求,他不想再为这件案子搭上任何一个他在乎的人,毕竟真心对他好的人真的不多。

墨倾池道:“你以前不提,我以为是你我之间仍未至交心;后来不提,我以为是因我远离朝局,能做的有限。”

邃无端忙道:“不是,王爷对我太好了,我不能不知恩图报还得寸进尺。”

墨倾池又道:“那昨晚得寸进尺要个不停的人又是谁?”

邃无端差点咬到自己舌头,他支支吾吾弱声开口:“我……我不知道,那时候……就是……就是很想和您亲近!”最后的话已经模糊的近乎气音,然而话音落下,他脸红了,眼睛也红了。

墨倾池怔了怔,说道:“你还小,以后要明白这种亲近可不能随便做的。”

“哦。”邃无端应了声,不知为何有些挫败。

墨倾池道:“太上皇让我以后都要出席早朝,你若是有这个意愿,我会试着帮你。”

邃无端道:“我不想王爷为难自己。王爷也说过官场就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兽,能离多远就多远。”

墨倾池闻言笑了,他吐出一口气,“说的是,可既然要回去了也无需害怕,我自己是没什么追求,能为你做点事也好。你是可造之材,将来脱出奴籍自可扬名立万,为国为民。”

邃无端道:“我觉得能陪着王爷就很好。”

“我不好。”墨倾池摇了摇头,“和我混久了迟早学坏。”

邃无端没有接话,他觉得他已经学坏了。

这天晚上墨倾池破天荒去书房挑灯夜战,邃无端期间给他送了一碗枣粥做宵夜。红烛结了灯花,摇曳的火光沉入那双如墨眼眸,邃无端轻轻搁下碗,小心地退出去。

翌日早朝墨倾池倒是没再敢迟到,然而这一脸仙气却让人十分怀疑他会不会在下一秒砰地倒地就睡,大臣们见到他多是一霎惊讶,随后又是颇为热切的问候,大家都是浸淫官场多年的老狐狸,不动声色的表面下如意算盘是打的那叫一个震天响。

朝臣队列按文武职位划分,墨倾池就跟在君奉天后面站,快六年没来过宣室,人事变动,他的弟弟也有两个新面孔出现了,二皇子任涛涛三年前封了敦王正式出入朝堂,五皇子剑非道一年前也获封雍王得开始学打官腔了。

玉逍遥对后宫不上心,嫔妃们也自然指不上圣上恩宠,那大家拼的那就纯粹是母家背景和本身权谋手腕了,而既然丈夫靠不住,那就抱紧儿子斗,一轮一轮病死了这位皇子,摔瘫了那位王爷,逼疯了某位娘娘,这无休止的战争直至玉逍遥“驾崩”便迎来了高潮,众利益集团纷纷停止观望并火速抱团某位皇子,牟足了劲儿一搏未来全族的身家性命和荣华富贵。

不瞎的都知道,太上皇只让三位王爷涉足朝政,那候选人不就在这三个里面了。

墨倾池心道,今日早朝过后他的逸王府再难得清净了。

早朝开始没多久,接二连三的大臣便迫不及待跳出来催太上皇赶快册立新君,实在不好决定,也应该先封个太子行监国之权。这其中又以御史大夫隐春秋为代表,带动了七成文官和半数武将,汹涌的热情犹如年底催婚的七大姑八大姨,急你所不急,想你所不想,你要是不听他们说的这些话,就是你无情你残忍你无理取闹!
国孝未过,宣室内挂着一片怏怏的白,太上皇高坐于殿中央龙椅上,对下面群情激愤的朝臣相当冷漠,面色愈见阴沉。跪了一地的朝臣喊出的谏言好似投进湖里的石子,半点水花都没能溅起,虽是不甘,可也渐渐没人敢再说话了。隐春秋倒是还想说,被禄名封勾住腰带拦下了。

都说文死谏,但也不能让自己白死,诤臣那套一哭二闹三撞柱的花样对上玉逍遥是效果绝佳,保管事后有一顿划算的慰问福利,而蔺天刑却是不吃的,他性子直脾气暴,大臣对他撒泼,捱不到撞柱环节逮住就是一顿打,要是人还敢继续吵,那就塞了嘴拖下去暴抽,别说事后慰问了,到时候不降职罚俸都算谢天谢地。可见人都是欺软怕硬,臣子对上皇帝也是一样。兴许是脱离鹌鹑生涯太久,一班大臣都淡忘了被蔺天刑支配的恐惧。

而现在,他们回忆起了。

跪伏大殿内的大臣许多已经开始抖了,一个个贴在地上蜷成渺小的一团,恨不得自己能化作一颗细小无比的尘埃和地砖融为一体,好消失在那上位者虎狼一般的冷锐目光里。

这段三位王爷没一个参与,敏感话题还是避嫌的好,丞相君奉天此时踏出队列淡定进言:“启禀太上皇,司隶校尉日前奏疏言不日将回返京畿,而澜州刺史纵子行凶一案他也已查明确认属实,犯者斩首,然而原澜州刺史却自尽了,校尉希望能及时指派新的刺史前往澜州赴任。”

这话一说出立刻就有些打探的目光就望向了墨倾池,一个刺史的死活是与他们无关的,而司隶校尉的到来才值得关注,司隶校尉虽不在九卿之列,单以权位论,却是好比副相的存在,和丞相区别在于丞相主管中央这些事,司隶校尉却是管地方那些事,而同时这个官职也可以督察弹劾包括京师在内的文武百官。如今这权利交接的关节眼,他的站位将非常重要。至于为何要看墨倾池,是因为这司隶校尉正是墨倾池板上钉钉的姘头之一,玉逍遥和君奉天一起认的干儿子——玉离经。

墨倾池作为吃瓜路今天才卷进夺嫡之战,在朝堂上是妥妥的一枚光杆司令,但等他老相好回来就不一样了,首先君奉天必须得算半只脚踏进了逸王的阵营,别人再想拉拢希望不大,其次玉离经本身的人脉也是不容小觑,由此可见,逸王殿下日后的前景将有多盛大。

不得不佩服,逸王殿下泡男人的手段实在高超,躺着坐上龙椅不是梦呢。

墨倾池不是不知道他们怎么想,事实上玉逍遥葬礼之后他病的糊涂时玉离经曾遣人给他送过一封信,内容就有隐晦提及回京之后要同他商议日后的谋划,信封内还夹了一朵完整的干映山红,香气不再,却仍旧红的炫目。他并没有回信,也用不着回信。

蔺天刑说完让君奉天自己看着办便宣布退朝,离去的步履急躁,背影风风火火,跪地的群臣一时还不敢起,面面相窥良久,见其他站着的人陆陆续续地走出殿外这才大松一口气,爬起来揉了揉抽筋的两腿便也走了个干净。隐春秋几乎是第一个冲出殿门的人,他追着蔺天刑去了,这时他觉得是自己当众提出册立新君的事触及了蔺天刑的丧子之痛,所以蔺天刑不正面应答,但秉着忧国忧民的本心,即使蔺天刑再痛他还是得提。这一日不立新君,朝堂便无一日宁静,搞不好还危及社稷根本。

总之墨倾池回归的第一个朝会就这么咸鱼着过去了,出宫之际他收到了一封信,这次信封内除了一朵桃花外空无一物,粉白花瓣上还残留着露水,似乎才从枝头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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