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缭花疏

🦐毛退散,有且只有【命萧疏】和【墨倾池】两个老婆,初心【意琦行】,专注【邃墨】【喻命】产出,可能all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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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墙拆墙11往事一角(主邃墨,可能all墨)

水了好多天……
不务正业,该好好反省!

11往事一角

应无骞不是个简单人物。

京城这块是非地人事物蹿红的速度极其迅速,同样被替换取代的速度也相当迅速。今天可以众口铄铄地追捧这位才子年少才高,写的一手锦绣文章,但明天就可能齐齐调侃某位侯爵养外室被夫人挠花了脸,毕竟不是人人都懂文辞,但八卦的影响力就堪称通杀了,这也是为什么墨倾池的热度长盛不衰的原因,只要他活着,喜闻乐见的修罗场天天有。由此可知,只是一篇文章就能让识字的和不识字的一起乐此不疲地消费月余,怎样来说都不会单纯因为文章本身的优秀。

这场热潮本身就是一个计划周密组织强大的营销行为。
墨倾池不清楚应无骞是否背后有人,但一点他能确认:应无骞在企图引起他的注意。

这里是京城,世间财富和权利汇流的中心,凡人追求的功名利禄都能在此得到满足,尤其在这新旧交替的豁口,机遇随处可见。应无骞的才华毋庸置疑,更难得的是他在这个年纪已经看懂了许多人还不明白的问题:才华必须要有人夸耀传颂才能显出珍贵,哪怕是美如和氏璧,楚王未曾认同前它也与一块板砖无异,若能将沽名钓誉做的好,那就是笔一本万利的生意。

只可惜他和应无骞的理念目标终究不同,这条路就不彼此耽误了。

剑非道并不是善于交谈的人,在一连抛出几个不温不火的问题被挡了回来之后,就陷入了好比相亲的尴尬沉默之中。

他找墨倾池的最初目的仅是单纯为自己以前的误解致歉,却毫无防备地被他鼓动一起来找这位最近名声大噪的才子,见面几轮对话下来即使是他也明白了对方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他想到书上说的那些故事,开始觉得也不尽然全是虚言,起码墨倾池很能招蜂引蝶这点应该是没错的。剑非道看向墨倾池,见他正掰着一块糖糕喂给邃无端,墨倾池脸色淡淡的,邃无端却是紧张地眼球乱转,脸红耳朵红的模样娇羞不已。剑非道光用看的就觉得有些脸热,他撇开脸又忍不住不时偷瞟这俩完事没。

应无骞口头答着剑非道的话,余光却不时瞟向着墨倾池这里的情况。随着墨倾池越来越故作粘腻的行为,他心里的火气也在不断蓄积,他心骂道:mmp,老子这么辛苦给你洗地,还花钱雇了几个区的水军去刷你仁孝敬父的名声,你就是这样的态度和回复!长得帅了不得啊!要不是看你嫡长子的身份,最容易继承皇位,我特么都懒得多看你一眼!

某一时刻,三个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墨倾池脸上,叫人深感锋刺在背。

墨倾池赶忙另起话头,道:“说起来,似乎近日幽界使团便要进京面圣。”

剑非道接起话茬:“是了,消息说最慢七日内也该到了,早在半月前太上皇便将接待使团的工作交付给了二皇兄,只是国丧期间诸事从简,宴会乐舞之类的今年该是不会安排。”

应无骞却道:“我倒还听说今年随使臣而来的还有幽界的朱雀衣公主。”他笑了笑,接着道:“要不要猜一猜幽界圣母此次打的什么主意?”

墨倾池知道却并不想开口,剑非道十分耿直地说道:“多半是为了联姻而来。”邃无端听了一愣,贴在墨倾池耳边小声问道:“王爷您不是说幽界送来的国书中是天魔茧要求迎娶神机郡公么?”墨倾池便与他解释:“若论地位,自然是与天魔茧缔结姻亲最为妥当,但天魔茧已立皇后地茧,神机郡公又非是无足轻重的虚爵,是以朝堂之上对这门亲事分歧甚大,再者,幽界内部此时虽然多是唯天魔茧马首是瞻,但圣母九婴却不是甘于平凡的女人,这次朱雀衣会来应该是带着她安排的任务,公主如若嫁入我朝,圣母九婴无疑于抢先一步结下盟约。”

邃无端认真听完却沉默了,这话让他联想到了墨倾池。

同样是喜好龙阳,同样是皇长子,同样是生母早逝,同样是死了爸爸,墨倾池泡个男人就会被全国上下看热闹,被那些个自诩高风亮节的正人君子人前人后地调笑鄙夷,但天魔茧就算是娶了亲弟弟当老婆也没人说什么,说到底还是人善被人欺兼之人帅是非多。不过御史大夫隐春秋也曾言道:幽界此国,蛮荒之地也,夷民只知饥饱生杀,而未可知天理纲常,更无仁义礼章!邃无端将它简单理解为幽界人都很很单纯,大概百分之八十的人脑子里只长了肌肉。

应无骞是明知故问,他一面恼怒墨倾池的故作冷漠,好似自己这些日子为他挣得名声是帮了倒忙,一面又在疑惑墨倾池一直默不作为的原因,说是韬光养晦也不应该,太上皇亲自给的嫡长子名分,只要是个皇子就该高兴的晕倒,忙不迭奋起抢夺皇位了,毕竟论起名正言顺,谁都没有绝对的资本与他抗衡。那些贵族权臣之所以还未尽数向他倒戈,除了已经择主与其他皇子干系密切无法脱身外,就是墨倾池背负的断袖名声了,玩男人算不得什么大错,但搞到无嗣就是极其严重的弊端了,如果太上皇真想立他,下一步就是为他选妃,缩小这些影响。人选而言幽界公主就很不错,但看墨倾池装傻充愣刻意回避的态度就知道他对男色可以说执念深重了。

应无骞很想打人,就类似于高价买进一支爆涨的股票又眼睁睁看它跳水似地一路跌入谷底的崩溃,难道真的要沦落到去表姑奶奶那里打工还债?

墨倾池,你赔我的金钱和青春!

少了后续的持续发力,这篇难得为墨倾池叫屈一回的文章很快淹没在《京华日报》新一轮的娱乐头条下,只是有些人奇怪新编文笔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墨倾池每回上朝都在打酱油的行列,其他两位王爷都是能揽多少政务便恨不得全揽下,他是恨不得把指给他的任务再给推了回去,就比如招待幽界使团这件事,本来他也该配合一起接待,他却借故又犯了风寒拒绝了几次饭席。

他一连几天窝在屋里撸貂,邃无端扫出的茸毛竟是平日的好几倍,堆起来粗略也能拼出半只貂样了,邃无端便忍不住提醒他:“王爷,再撸下去雪儿可能就秃了。”

盘在墨倾池怀里的雪儿好像也发现了这个恐怖的现实,石化三秒后十分伤心地哭了出来。墨倾池放下它后想要安抚它,但手还没挨上去雪儿便一溜烟儿的跑没影了,墨倾池只得悻悻地收回手,邃无端觉得好笑但没敢笑出来。

自从瑟姬追封皇后之后墨倾池就一天颓过一天,到了现在倒像是混吃等死的状态,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失去梦想的某条咸鱼。朝中清流一派的代表、耿直boy隐春秋对墨倾池好不容易升上去的一点期待随着他的颓废癌加重已经重新化作鄙夷,也骂过他这是自甘堕落,不知变通,死不悔改。

其实墨倾池也很久没出去浪了,别人都说他王府里照样美男成群,邃无端却说他家王爷这是郁卒了。

邃无端轻声问他:“王爷是在忧愁什么?”

墨倾池抬头看向他,他背对着大开的窗台,身后是橘红的夕阳以及延烧整片天空的火烧云。邃无端忽然有些后悔问出这句话,眼前的墨倾池迥异于他一贯给人的安稳感,逆光中他的身影显得格外消瘦,沉稳持重的外壳下竟无端涌现出一丝微乎其微的脆弱,这不是梦,墨倾池的身上确实出现了类似脆弱的观感。

邃无端一时震惊不已。

但随着墨倾池双眼一眨,他又再次回归为一汪沉静的潭水,他淡淡地开口说道:“文人的毛病,突发性伤春悲秋而已。”

这是句玩笑话,邃无端也很给面子地努力对他微笑,他道:“王爷刚才的样子让我害怕。”

墨倾池便问:“你怕什么呢?”

邃无端沉默了会,轻轻道:“我总觉得王爷有许多事瞒着我,或许我能帮上忙呢?”

墨倾池轻笑,“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事,我能自理,也快解决了,便让我瞒着吧。”

邃无端迟疑少顷,但还是在墨倾池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他忽然问道:“王爷您早先为什么救我呢?我记得掖庭与内宫相去甚远,应该是没有偶然路过的可能。”

那天月夜,墨倾池清晰地记得自己是自东华门离开皇宫前往相府。他却在宫门口遇上君奉天,对方怀里抱着个瘦弱昏迷的孩子,他是骑马来的,此时正等待侍从们从他处调来一辆马车或是一顶软轿。

墨倾池一眼看出这孩子的穿着打扮是掖庭罪奴,而邃渊的事情他也恰好略有耳闻,于是孩子的身份便呼之欲出。墨倾池拦下君奉天,问道:“君相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么?”没等君奉天回答,他又说道:“如若信我便把他交于我吧。”

“别告诉他我今晚出现过。”君奉天把邃无端送进墨倾池怀里,他的脸上隐隐浮现出懊悔及心疼。

墨倾池答:“我什么都不会说。”

现在,墨倾池对邃无端说道:“大概是天意如此吧。”

金乌西坠,天地缓缓陷入静默之中,墨倾池对遥远地平线上那奄奄一息的金红光晕一时入神地注视着。

人生一些事不知道最好,知道了也要尽量装作不知道,邃无端是前者,而他自己便是后者。

一旦得知了,内心从此再无安宁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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