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缭花疏

情缠——第十五章·转机(古风ABO,平行世界AU)

第十五章：转机

“那，具体为何？”蹇宾问道。

“是药三分毒，在治愈的同时也会造成损伤，到一定程度之后，怕是会在子嗣上艰难。”韩绪说道。

“你且下去，容我再思索思索。”蹇宾眉心微蹙，挥退了韩绪。

韩绪依言而退。

蹇宾内心在迟疑，如能尽早摆脱这每至雨露期便烈焰焚身，动弹不得的苦楚自然是好事，但若是代价如此沉重却又不得不再思量一番，孕子确非他所想，但若他蹇氏一脉就此断绝，这后果却更非他所愿。旁系宗亲虽人数众多，但他父亲并无其他子嗣，这嫡系说到底也仅他一人罢了。

眼尾无意扫过书案上方才內侍呈上来的一份奏表，言道是大司命所呈急报，蹇宾方才亦曾翻阅过，内中言说天象所示白虹贯日，必有异乱将起，望他能礼祭上天，祈得保佑。

蹇宾迟疑过后，执起朱笔，在其上批了两字－－准奏。
现在表露还为时过早，他之根基始终不够稳固。

想到此，蹇宾又是一声叹息，苦心谋划六年犹是如此束手束脚，待何日方能挣开桎梏，一改天玑腐朽陋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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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之侃虽然得了特权，在侯府中不受管辖亦出入自由，但他不愿当个闲散庸人，换了身侍卫所着的甲胃便出了厢房，打算找人询问近卫的官寮在何处。

出了房门，仰头望见那隐约的檐角，齐之侃莫名心下瞬动，随缘得缘，索性转身便绕墙下走着。

碎石小路，细窄蜿蜒，齐之侃是首次到此，这一弯一绕后，待反应过来时，却也不知道身在何处了。

他从一处假山绕出，所见的便是一面湖泊，其上有一往复廊道，与湖心八角亭相连，而沿湖对面也是一条石子小道，齐之侃眼微阖，正要转身离去，余光一扫，便看到提着药箱在对面小道上走着的韩绪。

知道他是医丞且看样子也是颇得蹇宾重用，见他此时提着药箱，应是方自蹇宾处问诊而归，齐之侃心有忧虑，便一路小跑着横穿过廊道，到了对面。

“韩大人留步！”

韩绪听到后面一声叫唤，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来人，原来是那名叫齐之侃的少年。

“不知公子唤在下有何事？”韩绪俯身一礼。

齐之侃见状亦躬身回礼，道：“如今我已是府中侍卫，韩大人不必如此礼遇在下，韩大人可是方才自君上卧房而归？”

韩绪并没有回话，只是一脸淡然的注视着齐之侃观察了片刻后，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口气。

齐之侃才察觉他这一句话已是僭越了，抱拳歉疚道：“是我逾矩了，累的大人为难。”随即一声苦笑。

韩绪拍拍他的肩，说道：“我知你心中忧虑，亦有一言或可稍稍宽慰你，君上并无大碍。”

“多谢。”齐之侃道。

韩绪点头，凑近低声说道：“齐侍卫不必多礼，我是医者，能医伤病却医不了心，只能保君上身体康健，这心病却束手无措，需他人施以援手，不知公子可愿一试。”

“韩大人说笑了，君上心病在我，既是如此，我如何能医？”齐之侃眼神黯淡，低声道。

“此言差矣，君上所优的，体质与病患之事只是其次，真正能让君上彻夜难寐的忧虑还是天玑这已经危如累卵的局势。”

齐之侃心下一惊，讶异的看了眼韩绪，问道：“韩大人何出此言？又为何如此笃定？”

韩绪笑着指了指眼睛再指了指脑袋，说道：“以眼观之，再几番思索联想便能窥得一二，君上最为在乎的还是天玑，在有利天玑的前提下，他几乎可做出任何退步。”

“可是！”齐之侃还是心有疑惑，“天玑局势又如何同我扯上联系？”

“天玑缺良相，却更少将才，能不能让君上放下芥蒂顾忌就看你的造化了。”

齐之侃闻言如醍醐灌顶，恍然一悟，虽前路亦不知通往何方，却也不至于停留在眼前的黑暗，总算有个方向可寻。

“韩大人是跳脱局外的明白人，为何自己却甘愿固守在一个医丞之位？”齐之侃激动过后，疑惑却涌上心头。

“我嘛！”韩绪刮了刮下颚，轻笑着道：“个性疏懒，实在是不想跟那些人虚与委蛇，太医署的那些人已经够烦了，不需要再多。”

☆☆☆

原谅我让韩绪开挂了，感觉没个靠谱点的助攻的话，这对就真的要磨到世界毁灭了。

PS:以前觉得肉难码，现在觉得剧情卡的想死。。。。我这是怎么了？